自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的疲倦。
天耀和邵烈纵是耐力惊人,在李贤这样苛刻严格的近乎变态的训练课程后,在结束之后,也终于忍受不住,躺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李贤看来,一脸轻松,简直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,他的耐力看来近乎无限。
“这就是极限了吗?”对于这两名弟子,看到他们出色的表现,他多少是有些高兴,能和他打到现在,也算是不错了,“在你们这个年纪,表现算是很好了。”
邵烈歪着头,莫名看着李贤,胸口起伏不断,他当然看得出来,更亲身体验过:“你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过,我们到底是优秀在什么地方,我倒是很想听你说说。”
不管是他的攻击,还是天耀的攻击,都没能在对方身上留下哪怕是一丁点浅浅的伤痕,甚至于对方得体的衣着,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任何破损。
同样出身在那个白色的城堡中,李贤是凭自己一拳一脚打出这份天下,他身上缠绕的灵子密度是自己和邵烈的百倍以上,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守,速度和效率都在自己和邵烈之上。平稳地始终站在高出自己一层阶梯的位置,实力的差距是令人绝望的。
不,好像不对。
速度和效率并不是在自己之上,只是,能在自己动手前看穿自己的意向,在战斗过程中读取对手的心思?并非不可能,自己和邵烈在攻击之前,到底要先“瞄准”所谓的攻击的点。
李贤他就能看穿自己的意思,类似于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“你真不愧是我儿子。这是场公平的比试。”自己都这把年纪了,欺负孩子可没什么趣味可言,李贤笑着说,“不过,我的技巧会更好些。”
“但是,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,资质和你们一般优秀的,很是罕见。不管是观察能力还是判断力,甚至于行动力,都是我见过最优秀的。你们有超越我的资质,现在,差的单纯只是时间。”李贤并不吝惜于夸赞邵烈和天耀,他们的资质也确实是他见过的最为优秀的那批人。
“是么。”
“不过,优秀的毕竟只有资质。虽然观察力和判断力都很重要,甚至能左右一场战斗的胜负。但,现在的我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变强而已,只有强大,才能主导胜负。”
休息的时间不长,但是,足够天耀和邵烈重新站起来。
实战中学习的效率比较高,用身体去做记忆的载体,也更为深刻。
“再来吧,时间还早。”
“不,我已经大概知道你们的程度了。”李贤把自己带下来的箱子打开,那箱子看起来单薄,放在地上,却让人听到沉闷的微声,好似很沉重,里面放了两套衣衫,“以后就穿着这套衣服就是。嗯,这是护腕,也戴着。”
“这么重。”
这到底得有多重?接过手,天耀和邵烈差点就接不住,看它们掉在地上。
“也不是很重,就三五百公斤而已,很轻松的,不是么。”李贤看他们把裤子和衣服穿上,这之后动作慢得和乌龟爬一样,“很基础的负重修炼,有它在,训练的效率会更高。”
“希望穿上这身衣服,我还能长高。”天耀叹了口气,穿上这身衣服,他只觉得呼吸困难,很难受,几乎都站不住脚,“要是能习惯这重量,我也算是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天下无敌了吧。”
邵烈忍不住应了句:“还有我了。”他慢慢地舒展了下拳脚,此刻的自己就好似中了迟钝光线的战士,慢放二十倍的电影,慢得让人发慌、难受、不痛快。
这简直就是新时代最不好笑的笑话。
李贤看他们穿好,适应了一段时间,颇为惊讶,接着说: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出去走走。嗯,你们就穿上这身衣服,脚步不要慢了。”这身体要是能适应这重量,再适当加重负重,终究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千锤百炼的钢铁之躯。
那个时候,一定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所需要的“强大”了吧。
过往的经验里,这是百试百灵的训练方式。
很少会出现失误。
“我觉得,你要是肯和我们一样,都穿上这身衣服,我绝对会更敬佩你的。”天耀跟在李贤身后,他这辈子就从来没觉得步行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,十万八千里长征,大抵也就是如此了,不过他还是看不开,至少李贤的轻松让他极不顺眼,“你这样子,我很容易得红眼病的。”
“我毕竟是你的父亲,你长大了,这路上的风雨,我除了指望你替我挡着,难不成,你都这年纪了,还希望我帮你遮风挡雨不成?”
“我没觉得你年纪很大,你还很硬朗,还能活很久。”
李贤就带着他们从安全梯离开办公楼,在路上优哉游哉地走着、走着。
天耀叹了口气,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:“我们有个确确的目的地吗?我肚子饿了。”今天体力消耗特别厉害,他很饿,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饥饿过,眼下就是一头牛、两头猪摆在眼前,烹饪好了,他都能啃下去。
“前面有一家糖果批发店。”
天耀说:“我觉得我已经过了肚子饿就吃糖的年纪。”
“你们这对父子的交流方式,真是奇特得很。”邵烈看着他们,对他们相处的方式颇为惊奇。
亚莎下班后没回去,在附近闲逛,看到他们三人,眼睛一亮,靠过来,正要和天耀打个招呼,吓他一吓,就听到邵烈这话:“阿拉,以前都没注意到,原来天耀是董事长的公子。”
天耀听到她的话,吃了一惊,他简直一点都没注意到亚莎,难不成自己是太劳累呢?
“那个,亚莎学姐,你什么时候来的,我都没注意。”他倒是有些尴尬。
“嘛,也没多久,刚看到你们。”亚莎佯装轻松,她显然有些伤心,更是显得失望。
天耀看她的眼色,有些尴尬,本来可以做得更好,至少,这事儿本该他亲自向她坦白,毕竟是骗了她:“我,抱歉,我没打算骗你的,只是,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亚莎看他这个样子,忽然笑出来,摆手道:“你突然这样做什么,我又没怪你。我们毕竟只是普通的朋友,朋友之间保有些小秘密,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时候不早了,我还有些事,先走了,你们忙。”
天耀看她要走开,跟邵烈使了个眼色,邵烈奇怪地看着他,毕竟还是跟李贤走到一边去站着,看他一个人追上亚莎。
邵烈这样跟李贤说:“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年纪小的,现在看来,我错了。”
“这也都挺好的。”李贤倒是生冷不忌,只要能生下可爱的宝宝,那都很好。
天耀追了上去,这并不是琼瑶剧,他也不喜欢言情小说,只是,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不说清楚,也需自己就要失去一个朋友了:“亚莎前辈,你听我说,我没骗你的意思,只是……”
“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?”亚莎看他这样拘谨局促,倒是觉得有些好笑,“这没什么,每个人都该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,我不怪你的。只是,和你父亲关系好一些吧。学姐看得出来,董事长很关心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并不讨厌父亲,哪怕他有的时候看起来很愚蠢,但这不妨碍我敬重他。我只是担心,自己变成特别的那个人,所以,做了这种无谓的遮掩,真是抱歉,亚莎前辈。”
“和父亲好好相处就是了,董事长是个值得你骄傲的人。”亚莎这样说着,她年幼的时候,就没有了父亲,偶尔也会听到李贤对儿子的抱怨,他很少露出那样为难的表情,“前辈我可是很纯粹的,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。”
“就是因为太纯粹了,所以我才会担心啊。”
亚莎微微怔了怔,看着天耀,嘴巴长大得能吞下一颗水煮蛋:“莫非,莫非天耀你想攻略我?”
你说这话,很微妙啊。
不过——
“啊,作为结婚对象的话,前辈得分点,对我来说,是很高的。”天耀这样说着,“所以,前辈要是打算结婚的话,一定要优先考虑我。”
亚莎的食指在天耀额头轻轻一点,笑着说:“没大没小的……”
邵烈和李贤站在一边,以他们的眼力,就是夜色下,光线不足,也能看清楚两人的表情,听清楚他们说的话。
“看样子,你儿子比较喜欢这都市白领。公务员这个选项,还是比较靠后的。”
李贤的意见是只要儿子觉得什么好,那都可以的态度:“公务员的话,没办法自由地选择留下子嗣,这样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还真是自由的家庭啊,邵烈摇头,尽管他已接受与钰慧之间的姻缘,但,在这世俗之外的自由,直到现在,仍旧耀眼。
“你这样,什么都好。”天耀是这样跟亚莎说的,然后,就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微微浮起晕色,她的颜色不比钰慧,可这邻家女孩的清爽,确是他所喜欢的。
“确实挺好的,我的儿子,眼光很好。”
“董事长。”
“现在叫我父亲大人的话,我会更高兴的。”李贤调侃道,“亚莎。我该叫你媳妇儿吗?”
亚莎慌忙摇头:“不,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。”
“是么?父亲大人我很有意愿了解你们的过往,如果可以的话,请务必和我详说。”
“还能怎么着,就这样认识的。”天耀知道在李贤面前亚莎有些拘谨,“亚莎前辈,又不是在工作,这样拘谨做什么,你要是让着他了,反会让他爬上天。”
李贤认真地说:“很遗憾,天耀,你父亲我,并没有爬上天的本领。”
“你这人,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,该不正经的时候,却是这一本正经的模样。”
“是么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亚莎忍俊不禁道:“你们父子之间交流感情的方式好怪。”
“我们这是感情好。”天耀道,“有时候也想向别人家那样严肃拘谨,随着礼节,不过,我的性格果然无法接受那样的格调。我这样的人,天生就是带着平民气息的伟人。”
亚莎看他几乎是翘着鼻子说这大话,掩口一笑:“你说这话也不怕别人笑话。”
“有没别人听到。”
邵烈点头,煞有介事地说:“知道,知道,听到的都是内人么。”
“别胡说。”
“没胡说,没胡说。”
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换个话题,可就尴尬死了,天耀忙打断这对话:“对了,我刚在公司看到上次在车上看到痴汉,好像是叫徐宁。”
李贤错愕道:“有这事?没想到我年轻时的梦想,竟然是一个小职员帮我完成了,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沉重的话题。”对这痴汉员工,他竟是有些羡慕,还有些妒忌。
不,我倒是觉得听到你这话,我更感沉重郁卒。
“这话要我告诉妈吗?”
“我刚说了什么?我好像忘记了。”
你这无耻程度,举世罕见。
“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,看样子,你那公司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。”
亚莎听了这话,笑得尴尬:“那前辈我不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吗?”
“你说是,那肯定就是了。”
李贤却是没有听过女儿在车上遇过痴汉,这么一听,倒也是有几分火气,这人不好好调教一番,怎对得起雪凝叫自己父亲这回事:“嗯,这事我记住了,这个叫徐宁的,我会注意的。”
天耀语重心长地说:“别注意他了,开除他吧,环保很重要的。”
“这和环保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说过这样的话吗?”
和对父子果然很像,邵烈叹了口气,他简直都快听不下去了:“睁眼说瞎话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吧?再说了,现在的公司,哪有你想的这样简单。一个人要是没明显地犯错,不能随便开除的。”
天耀摸着下巴,点了点头,此刻他是霸道总裁、极恶上司、冷酷领导上身:“那就给他换个职位,捉弄他几次,他就自己就知难而退了。嗯,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。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,CEO老爹。”
李贤纳闷道:“究竟是我是老子,还是你是我老子。”
“这谁都能看得出来我比较年轻吧?你不用担心,就算别人认错了,我也会很快告诉他,你是我老子,而我是你儿子的。”
“我觉得我不像是你老子,反倒像是龟孙子。”
一行人有说有笑,闹了大半个时辰,直到邵烈觉得不是办法,毕竟这一身穿着还是太累,亚莎自然也看出来,这天气算不上热,可他们这样走着就出了一身汗,几乎是浑身热气蒸腾,好似三温暖:“这时候真不早了,我觉得,都该回去了,明天还有明天的事。”
“是不早了,抱歉,前辈,没考虑到你明天还要上班。我这就,送部下安全回家是老板的责任吧?”
“我觉得那不是我的工作,维护社会秩序是警察的工作。”
“对吧?”
“也许我们顺路,我送你回去吧,亚莎。”
“别对前辈乱来啊!”
李贤觉得自己被羞辱了,还是被自己儿子,正色道:“天耀,我要告诉你,爸爸是很爱妈妈的,并因此才和她结婚的。”他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很重视,尽管他有这样的条件,但他的航线从未出错过,列车也没出过轨。
“我家就在附近,完全不顺路的说。”亚莎哭笑不得。
李贤一本正经:“那怎么好意思,我现在有些口渴,还指望到你那喝杯免费的茶水了。难道你在怀疑我的人品?开玩笑,我是那样的人吗?我才不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女性了。”
“前辈,你千万不要客气,待会老鼠药多放一些,他身子很硬朗的。”
“真要按你说的,学姐明天就要换个地方住了。”
“他这个人就算喝了鹤顶红,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不,就算是我,吃了那种东西,也是会上吐下泻,弄坏身体的。”
只是那样子吗?这倒是真的很硬朗。
“好了,亚莎,让我一点也不顺路地送你回去吧。免得我儿子担心。”
“诶?完全没这个必要吧,我就住这附近的,真的,李总。”
李贤拖着她的手,把她推进车:“你这员工还真是一点都不听老板的话啊。真是的,我时间宝贵,要早些回去陪我老婆。”
“真是对不起。”
“一家人说这些话多见外。”
“啊?”
“别这么一惊一乍的,要冷静优雅,不要慌张。你这不是扮演过他家长的角色么。对了,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叫我父亲大人,先适应一下,以后真是一家人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可能是教育的方式出了问题,那个时候,真的多谢你了。”李贤这样说着,“我和他母亲,是有些失职了。能看到他这个样子,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“我,我并没有做什么,那次,是我僭越了。”
“都说了,我很感谢你啊。你就好生接下我的感谢,然后,好好地把你的精力耗费在为我公司创造财富上吧。”
……
这可真是完全想像不到的李贤的真正姿态了。
直到两人离开眼帘,天耀和邵烈面面相觑,却似松了口气般道:“这可总算是走了。不过,这家伙怕是不好对付。”
“维护世界和平去吧。”这股恶臭般的妖气,就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嗅到,邵烈皱着眉,遇到了,总不能当不知道,再说了,要提升实力,自然是多多实战效率会高些,“现在这个世界需要我们。”
天耀听得一愣一愣的,奇怪地看着邵烈,这说话方式很有趣的说:“我说,现在是换节目了吗?”
“不,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,看来我是会错意了。”
就在不远前的大厦中,越是靠近,越是能感觉到渐浓愈烈的妖气。邵烈和天耀两人越是靠近,身上散发的灵压越是凝练,步入大厦中,身后一暗,退路被阻,八脚垂吊在后:“哦,这可真是熟悉的脸孔,久违的访客。”
这两人都和自己的猎物伽有所关联,那女人纵是无敌,她身边的人又岂能个个天下无敌,今日杀了他们两个,明日把他们的脑袋送到那女人面前,那定是无比愉悦的一件事。
“好,好,好!你们还是练家子,肌肉紧致,嚼起来更有劲头。”
与他距离这般近,邵烈和天耀对他身上所散发的臭味越是感觉到熟悉,显得有些错愕:“这,不是上次在郊外遇上的蜘蛛精吗?”
天耀倒也吃惊万分,指着八脚,说:“诶,我一直那是只母蜘蛛的。这倒是没注意,原来公蜘蛛也能产卵。”
八脚盘膝坐下,细细打量着天耀半刻,点了点头:“你是那女人的弟弟,不会有错的。很好,我今日便杀了你,叫那女人悲痛万分。”
“女人?弟弟?”这家伙说谁?
“我追杀了伽数十年,眼下,她就站在我这眼皮子底下。那个女人,不好折磨,就这样简单地弄死太便宜她了。我要将她身边的每一个朋友、亲人一一杀死,最后才是她!”
天耀和邵烈听得莫名其妙:“伽?”
“看样子她的口风也是紧,不过,到了现在也无关紧要。”无所谓杀错人,八脚只是想享受愉悦而已,“我就认真一点,把你们其中一个杀死,另外一个,留一口气回去报讯也就够了。”正说着,他身上突然爆发无端杀气,身体迅速脱离地面,他如狼、似狮,如虎扑,如鹰抓。
天耀和邵烈没能摆脱得了重力,在察觉的瞬间,大脑做出了判断,可在支配身体做出应对之前,八脚已到了面前,他一个人挥舞六条手臂,挡得下一掌、两拳,第三拳两人都没能来得及。
天耀脸部被打了一拳,身体被甩出去之前,伸出手抓住八脚的手臂。
邵烈挡下对方两拳,之后就被抓住双手,八脚再伸两手,迅速抓向邵烈,一手抓头,一手抓住身子,以其猛烈之姿,好似要将他的身体撕裂,叫他脑袋和身体分家。在这之前,抓住八脚一手的天耀身上的灵子闪烁,发出雷鸣,高压电流注入对方体内,麻痹他的神经,破坏了他的动作。
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八脚的动作,大脑也能对此做出应对,身体的动作也稍显跟不上。
“不是没有胜算。这家伙,说到底也就只有拳脚比别人多而已。”
八脚低沉的声音略带怒意:“是吗?”
天耀和邵烈两人打开全身精孔,灵压释放最大,一前一后,八脚中了一拳,人在半空,无处借力,抬头就见邵烈停留在前,翻身倒悬,黄金右脚猛烈击打他的身体,听到骨碎声,他摔落在地。
地裂、地沉。
“了不起的身体素质,你我要是能把身体锻炼到这般结实,也就好了。”邵烈看着塌陷的地面,十分感慨,“看样子,除了断几根骨头,几乎的没什么事了。”
天耀目不转睛地看着塌方处,对手的气息一点没减弱,那烟尘中出现一道黑影,款速破开烟幕,那浓烈的杀气凝结出实意。天耀的瞳孔蓦地竖起,如林中怒虎,一拳压下来:“蠢材!你就这点本事还要杀我!”
他的力量在这瞬间增加了十倍,百倍,千倍,万倍,八脚尽管双手交叉,护着身体,仍旧被打翻在地。
灵子转化为狂暴的电流,源源不绝的能量从他体内,决堤般倾泻出来,那眸子,染上了高贵的,无感无情的金色光泽。
“不可能!”这一拳把八脚的双手打碎,甚至于无恢复可能,八脚又惊又怒,这声音,这狂暴的能量,这金色的眸子,毫无疑问的,是传说的那人,“数千年不见,你果然还存活着,乱!”
这狂暴四溢的能量,这家伙,真是李天耀那家伙?不,不太对,纯粹的白,染上了狂怒的黑,又如混沌一样,不可辨其颜色,邵烈皱眉:“你……”
伸出手,电蛇绕指而走,看着八脚,天耀张开口:“啊,好久不见。然后,就去死吧!”
八脚的四肢向内凹陷,缠绕在自己的身体,皮肤紧绷,腹腔下陷,将体内的空气一点一滴挤出,接着,全身的骨头都被一股莫名的力场粉碎,整个人被压成一团肉泥。
简直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彻底杀死!
杀了八脚后,天耀转过头看着邵烈,后者感到威胁,接着就看到天耀眼色恢复,身上的灵压急剧降低,好似全身力气都没有,如不是他反应快就要跪在他面前。这家伙,原来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吗?邵烈寻思着,雪凝身上充满谜团,她弟弟也是一样。
难怪钰慧那样骄傲的人会看好他两人。
不过,八脚称他为“乱”,说是旧识,难不成他的前世,也是魔界那边的。
神族和大妖怪们一个接一个出现在这个世上,这平和的日常,倒也渐渐热闹喧嚣起来。邵烈扶着天耀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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